有人曾这样形容:不到宝兴,等于没到雅安;而不到硗碛,就等于没来宝兴。去年初冬的一天,怀着一份好奇,去了一趟这被汉译为高寒之脊的硗碛藏族乡。
那日中午在宝兴吃过午饭后,乘车匆匆赶路。出县城,过蜂桶寨自然保护区,翻锅巴岩,山路忽然一转,便望见硗碛藏家山寨。傍晚时分,来到嗄日村丰收组散曼家作客。一边品尝酥油茶,一边听风趣的张乡长讲述硗碛古朴的民风、神秘的传说……
节日
藏家人有大闹正月的习俗,从正月初一到十七是集中活动阶段,从正月十八开始为分散拜年阶段。在整个正月中,最热闹又最富诗意的首推正月初九的“上九节”和正月十七的“菩萨节”。
正月初九这天,硗碛藏乡座座山寨张灯结彩,男女老少穿着节日盛装,敲锣打鼓,结队而行。龙灯、牛灯和狮子灯走在队伍前面,色彩缤纷的藏家服饰使人流变成绚丽的彩带,彩带飘处,寨楼主人打开锅庄房,摆出好烟、好茶和糖果喜迎客人。时至中午,硗碛街上锣鼓喧天,能歌善舞的藏胞手拉手,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圈,跳起欢乐的锅庄舞。
菩萨节又称转山会。是日,人们从四面八方聚集于夹金山公园的经堂前,诵经、受洗,活动达到热潮时,由精选出来的若干精悍小伙子抬着菩萨沿神龙岗而下,前面是装扮成各式脸谱的秧歌队,藏民们簇拥其后,一路将糖果抛向空中,由行人互相哄抢。据说,抢到糖果吃的人一年万事如意、平安吉祥。
舞蹈
硗碛乡藏民喜爱锅庄舞。每逢喜庆日子,人们都要聚集在一起,举杯畅饮,一舞到天明。其中穿插进行的男女合跳,称为绒巴切业,男子队伍单独跳为牙绒切业。绒巴切业音乐悠扬畅婉,牙绒切业音乐刚劲铿锵,充满阳刚之气。
在硗碛,麦收季节,扬麦场上一边打麦,一边歌舞,一边痛饮的场面,人们称之为“卡热亚”。这场面男子站成两排,随着男女齐唱、二重唱、独唱,手中打麦工具飞舞,看谁动作快,赢家欢笑,输家被罚酒,欢乐无比。还有一种特别的摔跤,藏语叫“嗄阿卢”,它是一名或几名未婚姑娘对付一个小伙子,在青年男女的吆喝“嗄阿德拜”(我们来摔跤)声中,男女对摔。一场比赛往往男的败下阵来,或被筛糠(由几个人抛一个人),或在衣袖裤管内装满泥沙,不断抖动,引得围观的人开心欢笑。
小吃
酥油茶酥油茶是藏家人厚待贵客的佳品,由酥油、砖茶、花生、核桃、矿泉水为原料,先将原料研细,放在特制的铜壶中熬制,火候一到,立即放在由大斑竹制成的油筒中混和、发酵、配方,这道工序要求很严,既要气力好的长者掌握,又要公认出师了的人来掌“打”,称为“打茶”。打好后便用铜壶、瓢和碗盛着与青稞酒间饮。
山药炖腊肉硗碛腊肉由柴火熏制,瘦肉红浸,肥肉透明,具有香、脆、酥等特点。特别诱人的是藏家特制的香猪腿,更是堪称餐中精品。“一家炖腊肉,满街闻到香”,每到冬腊月,用采挖的新鲜山药炖上小墩子猪肉,砂罐里便飘出醉人的香味。